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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要说感觉，林妍的感觉大概就是无感带来的麻木吧。

    林妍微微一笑，没说话。

    两人出了模拟场地，上车回到了住处。

    尹佳楠说是要去看看雷瑟，就先走了。

    独自一人的林妍进了空空的屋子，把自己关在了书房。

    可是翻了一页，林妍就走神了。

    她现在脑海里充满了韩空文说的那些奇怪的话。

    ……

    “搅局者？”沙滩上的林妍才刚对反思者有了一些了解，没想到又多出了一个搅局者的新名词。

    “恩，这是一支存在了很多年的神秘势力，虽然有不少人费尽心力的想要挖出它们的根基却总以死亡和失败告终，搅局者也用这种以静制动的姿态强硬的回应了所有好奇者。而它们最喜欢做的就是打破既定的格局，给所有计划加上一个不确定的因素。”

    “……这？它们难道没有其他的目的了？”

    林妍无法理解这种纯粹的行为，毕竟任何势力的一举一动都应遵循一定的逻辑开展，不可能有纯粹的恶趣味般的无意识行为吧？

    韩空文把空杯子丢了出去，扑通一声打破了平静的海面。

    “没了，它们就是这样做的，一直以来都是如此，从金色鸟笼诞生到现在就是如此。突然出现，放出搅局者，然后静观其变。”

    韩空文的话里有话。

    “这还只是开始，以后这个搅局者会做出什么我们都无法确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

    “什么？”

    “搅局者必须死。”韩空文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静，这平静的语调不包含任何情绪杂糅，那感觉听上去就像是死神在宣告结局。

    林凡必须死？

    林妍心中一颤，虽有些不安，却并无伤感，反倒在意外之余有很大的认同感。

    的确，如果他真的是那个神秘组织派出的“搅局者”，那被打乱的秩序肯定不会允许他一直存在，起码以后不会。

    然而……

    ……

    困扰林妍的并不是搅局者本身，更不是林凡背后的BOSS，而是韩空文那看似随意，实则像是在拉林妍下水一样的说辞。

    林妍已经听出了韩空文所传达的意思。

    显然作为整日忙碌于家族事务的大小姐，是没那么好心深更半夜来陪一个不会困倦的生化人闲聊的。

    她之所以出现，就像她当初那样热情的将林妍予以改造一样。

    也就是说，如果林凡是搅局者，那么韩空文就是被打扰的一方。

    可是韩空文的计划又是什么呢？

    林妍没有直接问出来，她很顺应这种牵扯，因为已经置身其中，与其过早的暴露自己的反抗情绪，倒不如更为深入的了解真相后再做打算。

    心思缜密如林妍是不会轻易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图的。

    两人在沙滩上并排而坐，却好像隔着一个世界般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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